然而,现在皇帝就在旁边,就算文永聚心中有再多的不满,也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来。
安平长公主离开养心殿后,就因为他与两个小內侍争执了几句,后来他就发现皇帝看他的眼神中带上几分冷漠与怨艾,他好生伺候了皇帝几天,皇帝的眼神看着才渐渐地缓和了些。
文永聚强忍着心头的不满,做出一副忠心殷勤的样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皇帝身旁,赔笑道:“皇上请稍候,奴才这就给您备水擦身。”
两个小内侍在一旁冷眼看着,文永聚只好万事都亲力亲为,亲自去打水,又亲自给皇帝脱下那条湿哒哒的裤子,擦身,然后再皇帝换上裤子,又换了新褥子,仔细周到。
忙完时,文永聚的额头已经沁出了一层浅浅的薄汗。
这些时日,伺候皇帝吃喝拉撒的琐事都是文永聚在做,从第一次他动作生涩,弄得皇帝频频皱眉,到现在他已经十分娴熟,没一炷香功夫就给皇帝换上了新衣。
身上干爽了,皇帝终于觉得通身松快一些了,脸色微缓。
文永聚飞快地朝那两个正在打瞌睡的小內侍看了一眼,小心翼翼扶着皇帝又躺回了龙榻上,又仔细地把皇帝的身体摆正,让他躺得舒服些。
文永聚一边伺候皇帝,一边俯身凑在皇帝耳边,压低声音表忠心道:“皇上,现在养心殿里的这些人全都被岑隐那个奸佞收买了,成了他的走狗,也只有奴才一心向君。”
“皇上,您若有什么吩咐,尽管跟吩咐奴才,奴才一定把差事办好了。”
皇帝想着文永聚对自己确实服侍得十分细心周到,不似这里的其他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再说了,如今除了文永聚外,皇帝也根本无人可用,也只能在文永聚身上赌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