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深也不管对方怎么想,直接从他身旁走过,从偏厅出去了。
那中年官员脸色一僵,看着江德深的背影,冷冷地甩袖,暗道:什么老好人,照他看,分明是个笑面虎。可惜啊,他千算万算想扶三皇子上位,但也要看三皇子是不是扶得起!
江德深心事重重地朝着衙门外走去。
其实,皇帝苏醒后,江德深也曾让人试探地在岑隐面前提过想求见皇帝,结果岑隐什么也没说;也试着让人撺掇群臣联名上奏斥岑隐软禁皇帝,结果无人敢应。
皇帝醒了,都制肘不了岑隐,更别说旁人了。
岑隐如今权势滔天,无人敢置喙他的决定,说他是台面下的天子也不为过。
江德深明白,除非岑隐提出要改朝换代,自己登基,只怕这满朝文武乃至宗室亲王都不会再有人去违逆他了。
大局已定。
江德深在衙门口停下了脚步,长叹了一口气。
长随已经机灵地在门口备好了马车,喊了一声:“老爷。”
江德深恍若未闻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动了起来,慢吞吞地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地往前驶去,江德深的身子随着马车的行驶微微摇晃,眼神明明暗暗。
他也后悔了。
当初,江德深让三皇子与谢家联姻,也是有他的考量,一方面他是不愿意三皇子上位后还要被岑隐制肘,成为一个傀儡皇帝,另一方面他知道岑隐心机深沉,不是那么容易说动的,弄不好反而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