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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说,端木纭去了京兆府衙门的事应该没有什么人知道,这个女伎又怎么会知道?!

涵星转头看向了端木绯,想看看她的意思。

端木绯神色平静地看着凤仙,依旧云淡风轻。

方才凤仙一脸笃定地威胁自己说这件事与姐姐有关时,端木绯就猜到了对方要说的是不是与姐姐去京兆府衙门的“这件事”有关。

端木绯心里虽然好奇,却也没打算让凤仙牵着她的鼻子走。

凤仙的态度显而易见,她就是想用此事来要挟自己,所以端木绯干脆就冷着她,以静制动地先打压了她的气焰,也免得她在那里故弄玄虚。

再者,凤仙既然有“所图”,即便是自己不去问,对方那也是要说的。

“说吧。”端木绯不露声色地淡淡道。

闻言,凤仙总算松了一口气,但脸色还是微微发白。

经过方才的短短数语,她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她以为她拿住了端木绯的“要害”,就能拿捏对方,却不知在这些贵人的眼里,像自己这等卑贱的伎子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们是天,自己就不过是尘埃。

他们一句话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比如方才自己要是被撵回教坊司,根本不会有人为她求情,不但完成不了她这次的任务,而且怕是免不了一顿罚,还能不能留在教坊司也不好说,像她们这种人,若是教坊司都不要了,只会被卖到下三滥的地方去……

凤仙只是想想,就觉得一阵后怕。

她咽了咽口水,来回看了看涵星、从珍和绿萝,樱唇微动,想说是不是让她们离开,涵星看她呆了好一会儿没说话,不耐地催促道:“你有话就快说,支支吾吾地做什么?”

凤仙意识到端木绯确实没有避着涵星的意思,也就不再迟疑,老老实实地说了:“端木四姑娘,奴婢是给人来递话的。”

凤仙又吸一口气,一口气往下说:“令姐现在在京兆府衙门里,情况很不好,令叔父有证有据,而且,杨三夫人的贴身丫鬟夏堇更不惜在公堂上自绝,以死明志来指证令姐是谋害其主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