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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先生也就装模作样地劝了劝了慕祐景一两句,便不再说话了。

屋子陷入一片沉寂,落针可闻。

突然,慕祐景执起酒杯,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水,然后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的眸色更幽深了,咬了咬牙道:“本宫这就去见她!”

决然的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严先生一人,他嘴角泛出了一抹冷笑,暗道果然。

二月的怀州,气候温暖如初夏,那暖洋洋的微风吹在人脸上,舒适而惬意。

严先生一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致,一边悠闲地饮着酒水,眼睛越来越亮。

现在万事俱备,就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了。

就在这时,一个青衣人快步进来了,对着严先生呈上了一支细细的竹筒,禀道:“严先生,这是从晋州来的飞鸽传书。”

严先生连忙放下酒杯,略显急切地接过了那支竹筒,除掉外面的封蜡,打开竹筒,取出了里面的绢纸。

严先生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手中的这封飞鸽传书,面色越来越阴沉,最后死死地将手中的绢纸捏皱了。

“又是泰初寨!”他近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那恶狠狠的样子真是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青衣人看严先生的脸色不太好,紧张地问了一句:“先生,是否晋州有变?”

“……”严先生恍若未闻,眸子里明明暗暗地变化不已。

泰初寨去岁被朝廷招安的事,他早就从公子的飞鸽传书里得知了,当时他就料到朝廷与泰初寨联手,金家寨那边怕是力有不逮,形势恐怕会有所变化,而他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