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是敢说是,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可他们要说不是,那他们还上什么折子?
慕炎这两句话等于是把他们的话全都堵死了。
立于最前方的一个方脸御史眼角抽了抽,与身旁的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御史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差点忘了,他们这位新帝为人处世一向出人意表,不按常理出牌,想要让他照着他们的意思,简直比登天还难!
有这种任性的天子,以后怕是有的他们愁,有的他们头疼呢!
在场的几个御史突然开始为日后的日子感到忧心忡忡。
书案后的慕炎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随口打发了他们,“要是没别的事,就退下吧。”
书房里静了一静。
几个言官都觉得心口憋了一口气,却又拿这个目无旁人的新帝无可奈何,只能先撤退。
“臣告退。”几人干巴巴地俯首道。
于是,一干言官御使在重华宫待了不足一炷香功夫,就灰溜溜地走了,铩羽而归。
几个御史一路无语地出了宫门,正要道别,那方脸御史出声问道:“刘大人,冯大人,王大人,几位觉得我们要不要去端木家道贺?”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又逢过年,京城中最近很是热闹,最风光的自然是封了公爵的许家与端木家,昨日许家设宴待客,今日又是端木家设宴。
几个御史面面相看,那头发花白的老御史率先拈须道:“我看,我们还是去吧。”
“该去,是该去。”
另外几个御史也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