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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钰还以为付盈萱是在看端木绯,心里不由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神情复杂。

过去这一年,钟钰把付盈萱安置在自己的庄子里,前阵子钟钰去探望付盈萱时,付盈萱说她关在庄子里太闷,身子不舒服,时常夜不能寐。

付盈萱是钟钰看着长大的,钟钰自己膝下无儿,一直把付盈萱这个徒弟当做女儿般疼爱。

看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钟钰一时心软,就把付盈萱带回到了京城,又心疼她好好一个贵门嫡女,如今只能躲在人后不能出来见人,所以钟钰才带付盈萱出来走走,想让她开阔心情,寄情于琴。

钟钰在心里又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外面的喧哗声越来越响亮,街上更热闹了,还有更多的百姓闻讯而来,如潮水般涌来这边看热闹。

“盈萱。”钟钰又唤了一声,安慰道,“你听我几句,学琴之人要心胸开阔,才能有大作为,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钟钰温柔地把右手覆在付盈萱的手背上,还以为付盈萱依旧在意当年输给端木绯的事。

钟钰神情真挚地看着爱徒,希望付盈萱能听进去自己的劝。

经过过去这一年的相处,钟钰其实也发现了,许是因为这几年境遇的变化太大,付盈萱变得有些偏激。

钟钰也只希望这孩子能快点想通。

付盈萱静默了片刻,终于收回了视线,转身看向钟钰,眼神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微微一笑,笑容温婉,颔首道:“学生会记得先生的教导。”

“先生,昨日我听您弹《高山流水》后,也觉得有新的感悟。我以前就是太过拘泥于那些外在的东西,忘了琴之道应该是,以琴载道,涵养身心。”

“以琴载道,涵养身心,说得好!”钟钰抚掌道,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盈萱既然说得出这番话,那应该是真的想通了。那就好!

付盈萱含笑地反握住了钟钰的手,“先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段日子多了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