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慕炎未来新帝的身份,在镇北王夫妇的陵墓前实在不需要行这样的大礼,后方的众臣心里都惊了。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慕炎郑重地行了三跪九拜之礼,心中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慕炎行的是三跪九拜的大礼,与他对崇明帝行的礼一般无二,其郑重可见一斑。
这礼未免也太重了!范培中神色复杂地盯着慕炎的背影,心绪飞转。
慕炎能这么快把朝政掌握在他手中,他自然不是一个心思单纯的人,也不是他平日表现出来的那般轻狂随意,慕炎有心计,有手段,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对两个死人行此大礼。
范培中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就是,慕炎此举是想要讨好军中吧。
范培中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
帝陵中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朝臣们一边行礼,一边不时看向正前方的那三个棺椁,神情各异,有的惊讶,有的唏嘘,有的感慨,有的赞赏。
大部分官员是直到此刻才知道,原来今日迁入副陵中的除了镇北王夫妇外,还有镇北王府的小郡主薛晗也一同落葬。
想到镇北王府,这些官员的心情更复杂了。
镇北王府风光了百年,为大盛立下数之不尽的赫赫战功,却是沦落到这个下场,整个薛家毁于一旦,如今薛家虽然洗清了冤屈,可也从此断了血脉。
说来,摄政王对镇北王府也算尽心尽力了,还特意把小郡主薛晗的尸骨也找回来了,只可惜,镇北王府小世子的尸骨还不知道在哪里。
大臣们三三两两地交换着眼神,一个个心有同感,低声地窃窃私语着:
“镇北王府一家四口就只差镇北王世子薛昭了吧。”
“是不是应该给镇北王世子也立个衣冠冢?”
“该。理当如此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