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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囚车就来到了南城门附近。

城门内外同样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还有不少人从街道两边的酒楼、铺子里探出头来,翘首以待,其中也包括端木绯和涵星。

为了看热闹,涵星早就提前在南城门口的一家酒楼订了一间二楼临街的雅座。

从雅座的窗口俯视着坐在囚车中的慕祐景,涵星只给了四个字:“自作自受。”

在涵星看来,她这位三皇兄既然能为了皇位不惜弑母,抛下了为人的底线,他会沦落到今天这一步,也是报应不爽。

端木绯懒洋洋地点了点头,她今天一大早被涵星从榻上拉起来,还没睡足呢。

她捂着小嘴,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很快,下方的那辆囚车就穿过了南城门。

热闹看完了,街道上那些围观的百姓也就一哄而散,还在意犹未尽地议论着。

涵星毫不留恋地收回了视线,正要端起茶盅,忽然听到隔壁的雅座传来一个高昂的叫好声:“少了三皇子这毒瘤,这朝堂上也可以清净一会儿了!”

“说得是!此前三皇子一党一直上蹿下跳的,折腾出不少事!听说礼部尚书之所以致仕也与此有关。”

“……”

“没的清净多久。”涵星一边嘀咕,一边关上了雅座的窗户,跟着就娇里娇气地对着端木绯抱怨道,“绯表妹,本宫跟你说,那些个什么朝臣其实一个个也都是墙头草,特别会折腾!”

端木绯立刻就听出涵星似乎知道些什么,兴致勃勃地看着她,眸子里闪闪发亮,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涵星对于端木绯的眼神十分受用,慢腾腾地喝了口茶,皱了皱眉。

这家酒楼的茶水实在是太差了一点。

涵星嫌弃地放下了茶盅,从珍立刻看出自家公主对这茶不满意,赶紧去泡了自己带的铁观音,给两位主子重新上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