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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该怎么办?!

这些人心中惶惶不安,朝江德深的背影望去,心中摇摆不已。

周围的气氛发生了一种细微的变化。

江德深敏锐地注意到了,也知道在场的大多数人在怕什么,心下暗喜:封炎终究是太年轻了,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他想立威,却走了一步错棋!

这可是自己的大好机会!

江德深在心里对自己说,目光不着痕迹地瞥向了不远处的安定侯和建安伯。

安定侯和建安伯当年虽然不曾参与那场逼宫,可是在崇明帝身死后,安定侯是第一个集结了包括建安伯在内的一干勋贵,去了宫门口向今上跪伏称臣,他们还当众把崇明帝的种种罪状痛斥了一番,大赞今上忍辱负重,拨乱反正云云。

今上接受了安定侯等人的示好,之后,其他勋贵众臣也都纷纷仿效臣服。

这些事就算封炎不知道,安平肯定也记得,安定侯和建安伯自然也不可能忘记。

安定侯心神不宁地垂首站着,额角的汗液几乎把鬓角浸湿,心如擂鼓,迟疑地想着:他要不要和江德深一样反对封炎摄政呢?

与其让封炎即位,也许选择皇帝的几个皇子,对他而言,才是更稳妥的选择!

安定侯越想越不安,越想越惊恐,与身旁的建安伯交换了一个眼神,但又不敢轻易开口,一旦开口,那么得罪的不仅仅是封炎,还有岑隐。

封炎羽翼未丰,岑隐却是大权在握,居庙堂之高。

那种不安的气氛在众人之间持续着。

江德深压下狂跳不已的心跳,做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朗声又道:“封炎,现在和当年不一样,当年先帝驾崩,死无对证,但是现在皇上还活着。”

江德深故意在“封”字上加重音量,也是在提醒封炎,就算他是崇明帝之子,他的名字也不在玉牃上,他是封炎,不是慕炎。

几个胆小怕事的勋贵大臣在一旁微微点头,表示江德深所言有理,只是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