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嬷嬷根本就不认识岑隐,表姑娘怎么吩咐,就怎么应了,匆匆地跑走了。
岑隐复杂地看着杜嬷嬷的背影,又错过了一次解释他只是皮外伤的机会。
“岑公子,我们去正厅那边小坐吧。”端木纭伸手做请状。
在端木纭的主导下,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跟从了。
李太夫人在心里宽慰自己道:也罢,毕竟岑隐是为了护卫端木纭受的伤,如果赶人岂不是显得李家和端木家不近人情。还是早点给这个凶神处理好伤口,把人撵了就是。
李太夫人好不容易冷静了些许,摆出主人的气度来,招呼众人坐下,又让丫鬟上茶,然而,这表面的平静甚至维持不了一盏茶功夫,当她看到端木纭拿起剪子亲自给岑隐处理伤口时,脸上那客套的面具差点就裂了。
“纭姐儿……”
辛氏出声想要阻止,可端木纭手里的剪子已经娴熟地剪开了她用来给岑隐包扎的帕子和岑隐的左袖口,嘴里自信地说道:“岑公子,我以前在北境时也常给我爹处理伤口,你放心……”
她这么一说,无论是岑隐,还是李太夫人婆媳俩都有些不好反对了。
端木纭剪开岑隐的袖子后,就把剪子放到一边,用白巾沾水给他清理伤口,确认伤口不深,暗暗地松了口气,微微一笑:“还好,还好。”
端木纭熟练地给岑隐敷药、包扎。
厅堂里一片沉寂。
端木绯听姐姐说岑隐没事,也就放心了。
她默默饮茶,心里想着岑隐为姐姐伤了手,自己是不是该给他送些补品?话说受了刀伤该吃什么呢?
端木绯完全没注意到李太夫人和辛氏交换了一个眼神。
尤其是李太夫人,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最后化成了一种无可奈何的叹息。
等端木纭包扎完伤口后,岑隐几乎是有些落荒而逃地站起身来,拱手告辞:“李太夫人,李二夫人,端木大姑娘,四姑娘,我就不叨扰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