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拿起夜光杯一口气饮了半杯,然后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明艳的脸庞渐渐地变得沉静下来。
浑身带着一种如利剑般的锐气。
“无宸,你说的是。”她豁达地笑了,“做做样子总是要的。”
等了这么多年,这一天,总算是快要来了!
安平的凤眸里闪着如骄阳般的光芒,逸采神飞。
“无宸,陪我喝一杯。”
回应她的是哗哗的斟酒声。
花厅里的气氛舒适惬意,酒香与花香交错,弥漫在空气中。
旭日缓缓上升着,才不过巳时,阳光已经是十分灼热。
端木绯上了放有冰盆的马车,在封炎的护送下,从公主府的一侧角门出去了。
封府这三年多在京中都不太如意。
自打三年前的秋猎,驸马封预之在皇帝跟前犯了“癔症”,气得皇帝龙颜大怒,把封预之禁了足。
那之后,封预之就一直被关在府中。
算算日子,也有近三年半了。
自打两年前封炎和端木绯被皇帝下旨赐婚后,封家的人曾经也去找过端木绯,但是端木绯都没理会,后面封家人似乎也放弃了,也就不来了。
这几年,封家仿佛渐渐被边缘化了,排除在了京中的勋贵世家之外,连封家的公子姑娘也不太好谈亲事了,只能低嫁低娶。
端木绯从马车的窗口望着朱漆大门上方那写着“封府”二字的牌匾,眸光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