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在她管家期间,就不能出什么乱子让人拿捏了把柄。
端木纭沉吟了片刻,站起身来,优雅地抚了抚衣裙道:“我且随去看看。”
那嬷嬷这才松了半口气,这时,端木绯正好写好了信,随手放下了手里的狼毫笔,笑盈盈地说道:“姐姐,我跟一起去。”
她吩咐锦瑟替她吹干墨迹,就和端木纭一起出了湛清院。
天空中只剩下了西边的最后一抹暗红色,夜空中灰蒙蒙得,彷如阴云密布其中般。
庭院里已经点起了一盏盏灯笼,如点点萤火般照亮了前路,与夜空中的繁星彼此映照。
不一会儿,端木纭和端木绯就到了内院最前面的真趣堂,姐妹俩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厅堂里传来妇人尖锐刺耳的声音:
“……们端木家以为就这么把我们晾着,就能了事吗?!”
“我们唐家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今天们非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话语间,端木纭和端木绯并肩进了真趣堂,就见穿着一件绛紫色元宝纹刻丝褙子的中年妇人正对着上首的小贺氏尖声吼叫着。
厅堂里此刻点着两盏八角宫灯,昏黄的灯光给屋子里的几人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端木纭和端木绯却是没看唐大夫人,而是看向了下首的那个老妇。
那老妇看来五十来岁,穿着一件杏色灵芝仙鹤纹刻丝褙子,花白的头发整整齐齐地梳成了一个圆髻,戴着一对白玉扁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上此刻略显苍白,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脸色看着是不太好。
小贺氏正在慢悠悠地饮着热茶,看到端木纭和端木绯来了,嘴角撇出一道冰冷的弧度,阴阳怪气地说道:“亲家大夫人,府里能做主的来了,们有什么事跟她说便是。”
她故意重重地把茶盅放到了一边,对着端木纭斥道:“纭姐儿,我还没见过像这样当家的,客人来了这都快一天了,才出面!还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唐家人的目光也随之落在了端木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