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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皇帝不断地挥鞭甩在马身上,“啪、啪、啪”,那声声甩鞭声似乎是在宣泄着他心中的混乱与烦躁……

一回到猎宫,安平和封炎即刻就被皇帝下令禁足在畅月宫中,不过,皇帝压着没让人宣扬此事。

到底皇帝心里还拿不住宁仁德去见安平所为何事,若是安平手里还握着什么底牌,他贸然出手会不会逼安平来个鱼死网破;也许只是他多想了,安平若是有底牌,又何必等那么多年还隐而不发……

众人心思各异,心中各有揣测,直至在猎宫广场被皇帝随口打发,皆是有志一同地默不作声。

之后,封预之就独自回了猎宫的住处,整个人有些魂不守舍。

他吩咐丫鬟上了杯凉水,仰首一口气灌下,连饮了三杯,却还是觉得心烦意乱。

封预之烦躁地站起身来,回来在屋子里走动着,嘴里用低若蚊吟的声音喃喃说道:“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就没按他预想得那样发展呢?!

本来按照他的设想,安平必会向他服软,如此一来,他也早已想好了借口,把这件事搪塞过去,可是安平……安平为什么就是这么倔?!

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向他低头,回到他身边呢?!

明明他那么喜欢她,她为什么就看不到呢?

封预之紧紧地捏了捏拳,来回走得更快了,心绪如怒浪翻滚般久久无法平静。

这才走了一会儿,他的颈后就出了一层薄汗,烦躁得脸颊微微泛红。

就在这时,一阵轻柔的挑帘声响起,江氏捧着一个红漆木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盅热腾腾的燕窝。

“爷。”江氏还是一贯的温柔小意,试探地说道,“妾身听说您是和公主一起从猎场回猎宫的……”

封预之随口“嗯”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