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攸却是心知肚明,这只小奶猫不仅有爪子,脾性还挺大的,傲气得很。
哼,这小姑娘还真是不可爱!
忽然间,李廷攸觉得家里那些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弟弟们其实颇为可爱,自己以前是不是对他们太严苛了点呢?
端木绯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准确地对上了李廷攸那略带嫌弃的眼神。
她可不可爱关他什么事?!端木绯皱了皱鼻头,嘴角在其他几人看不到的角度撇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抬手漫不经心地拂去了左肩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对着李廷攸眨了一下右眼,仿佛在说,表哥,贵府知道你用了“鬼见愁”吗?
李廷攸差点被口水呛到,撇开了视线,暗暗咬着后槽牙。这丫头何止是不可爱,根本就是可恶,是狐假虎威!
端木绯的心情畅快了起来,乐滋滋地品起她的大红袍来。
说来闽州真是个好地方啊,多好茶,只要讨好了两位舅父,以后她和姐姐就有喝不完的好茶了!
李传应兄弟俩特意留姐妹俩吃了午膳,又用了下午的茶点,若非担心宵禁,他们还想再留两个外甥女用了晚膳再走。
这一日,端木绯与端木纭可说是满载而去,又满载而归,由李廷攸亲自送回了尚书府。
日暮西沉,晚风吹拂。
姐妹俩携手去了永禧堂,端木宪已经回府了,一看到姐妹俩,就笑吟吟地招呼她们俩坐下,态度很是亲和。
“你们二舅父可好?……说来也是一别四五年了,我记得上一次见面还是他奉旨进京谢恩。”端木宪捋着胡须,有几分怀念地说道。
这若是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以为两家有多亲呢!
端木纭心如明镜,也没有因为端木宪的亲近就受宠若惊,只说二舅父一切都好,又说二舅父此行捎来不少闽州特产,全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半句没提李传应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