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鎏霜失笑:“自是比不过衡郎的,衡郎才是这世上一等一的聪明人。”
这句话像是玩笑,却也是真心的,在萧鎏霜心里,萧子垣的确是天下一等一的聪明人。
“看夫人说的诚恳,我便不与那乳臭未干的小子计较了。”
萧鎏霜却松开他的手,上前两步又回过头,冲萧子垣眨眨眼:“我要去见那乳臭未干的小子了,衡郎还是先自己去歇着吧。”
她推门进去,又轻轻将门合上。
“你来得很早。”离了萧子垣,萧鎏霜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傲。
陆景昭起身向她微微弯腰行礼:“既然要向女郎效忠,自然该有诚意才是。”
萧鎏霜走到他对面坐下,而后抬手:“你也坐下吧。”
她平视着陆景昭:“琼花宴还没结束,你便来了,怎么,你对我这样有信心?”
“女郎敢在长公主面前那般作为,必定是有所依仗。我已经为陆氏所弃,与其碌碌一生,不如跟着女郎,拼个前程。”陆景昭大大方方地道。他今年也不过十七,去年冬萧鎏霜初见他时身上的少年气,已经快要完全褪去。
萧鎏霜提起桌上茶壶斟了一杯茶:“你就不怕面前不是什么前程,而是一条歧路。”
“若是我错了,那也是我自己选的路,有什么后果,我都会自己承担。”陆景昭说得毫不犹豫。
萧鎏霜意味不明地笑:“少年人啊”
她举起桌上的茶盏:“以茶代酒,祝你得偿所愿。”
陆景昭接过茶一饮而尽:“也祝女郎所愿,成真。”
“你知道我所愿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