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栖渔见了她,不由呼吸一窒。

好美啊…

萧鎏霜今日也是盛装,眉间的花钿鲜红如血,深紫的宫装立刻将一身鹅黄的叶栖渔压过。

若是只论容貌,两人其实是不相上下的,只是萧鎏霜一站在叶栖渔身边,就会将人的目光立刻夺去,这大约就是气质和气场的区别。

萧鎏霜走近叶栖渔,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喃喃道:“这样一打扮,倒是更像了。”

她怔怔地看着叶栖渔的脸,叶栖渔不得不对上她的双眼,可她突然发现,萧鎏霜的眼眶有些发红,似乎要落下泪来。

她怯怯唤了一声:“阿…阿姐…”

萧鎏霜回过神来,收回手,冷声道:“别做出那副表情。”

别用他的脸做出这副表情。

她那位相貌和才能都极平庸的二叔,居然生了一个像极了小叔叔的嫡女。

若是叶栖渔不是长着这张脸,她对她的态度或许还能更平和一点。

“走吧。”萧鎏霜领着叶栖渔上了马车,将锥帽戴在头上。

“阿姐今日怎么还要戴锥帽?”叶栖渔大着胆子问。她实在是奇怪,今日不是要去赴宴么?戴着锥帽未免有些无礼吧?

“我自有我的缘由。”萧鎏霜淡淡道,似乎无意多说,叶栖渔只好闭上了嘴,不敢搅扰了她的清静。

念秋一扬马鞭,马车稳稳地向前驶去。

绛雪楼阁楼上,萧子垣身前放着琴,他屈指随意地拨弄两下,口中低唱道:“…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