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不好,官员私算损耗,导致的高赋税,压得百姓喘不过气来,若说好,空印就能把人吓怕了。
就算如此,当官,自古以来就是百姓印在灵魂里的。
朱榑走回自己的小院,等待朱标的消息。
不过,人才培养的政策,放在哪个朝代,都是越早越好。
朱标已来到奉天殿,见朱元璋。
“开国之初,父皇命人举荐天下贤能,如今全被处死,就算还有贤能的人,名声也远不如之前,和焚林而猎有什么不同。
“今年不推行恩科,难道十年之后就会人才冒出来吗?
“儿臣觉得不仅要推行科举,还要在地方举办县学和社学,家家有弦颂之声,百姓有青云之志,圣人的道理能够在百姓中盛行,才是盛世啊!”
朱元璋抬起头,深邃地目光凝视朱标,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可以守成,却缺乏开疆拓土的魄力。
“谁跟你说的?”
朱标担心这样的反驳,迁怒到朱榑头上,只是静静地看着朱元璋。
王本没有谋略,乐韶凤没有这样的胆子,桂彦良没有这样的眼光……朱元璋转念之间,就排除了辅佐朱标的三个人,他大手搭在朱标的肩膀上:
“你以为天下,会有咱不知道的事?”
朱标想了想,低下头:“是七弟。”
朱元璋失了一下神,神态可以看出他的猜测中并没有这个选项,自幼与父兄长大,他十分重视亲情。
所以,第一反应是这个贪玩的儿子,在辅佐太子。
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
这是朱元璋第三次夸赞朱榑,朱榑刚出生,就咿呀咿呀的叫个不停,朱元璋听说后夸赞这孩子聪慧,那是第一次。
朱元璋神色肃穆,转头看向一个大臣。
“李善长致仕,咱左近已经没有贤能了,你觉得如何?”
站在面前的,是文官之首胡惟庸,一双眸子宛若平静无波的古井,“此举是王政之本,是善政,也是弊政。”
“惟庸,说说你的建言。”
“空印刚过,政策推行,地方官员害怕陛下,必定会严格执行,把百姓抓去让他们交钱入学,以完成政令,成为官吏剥削百姓的手段,可百姓只会认定是皇帝让官员干的。”
“这些狗官!”
“县学和社学的确是朝廷获得人才的根本,也是稳固大明社稷的基石,臣认为,要举办科举,县学和社学也要办,秀才童生去担任讲师,免三年赋税,百姓子弟免取学费。”
轻视是源于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