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顺利的,话都传到了。石头的袭警肯定会被起诉的,就等通知书下来,给他转到旁边看守所去。梁建奇已经死了。”
“嗯。你那边还知道什么情况没有?”童元龙问。
“没有呀,就是这些。杨安志也没再联络我了。”
“行吧。那就先这样。”童元龙想了想,“你小心一点,刘施阳知道你了,万一他去找你,你就咬死刚才我们说的那些就行。”
“放心,姓陈的盗窃我手上正好有案例,卷宗都是现成的。”于泽鸿道,“可是他们不是一伙的吗?到底在找什么?”
“不清楚。大概面和心不和吧。咱们弄完这一次,后面就慢慢脱身吧,也不能老跟他们勾肩搭背的,总有一天引火烧身。”
于泽鸿道:“嗯,也是没办法,你当年也不知道范志远会越来越离谱的。等全了结了就好了。”
“说得是。”绿灯了,童元龙启动车子:“我挂了,拜。”
“拜。”
两边挂了电话,童元龙继续上路。车子里很安静,童元龙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他开出了一段,忍不住又拨了一个电话。
这次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有人接,是个女人的声音:“童律师,有什么事吗?”
“雪人,你最近联系过杨安志吗?”
“没有,他怎么了?”钟敏秒答。
“你们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童元龙不答反问。
“什么怎么样?”钟敏也反问。
“有人在找杨安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杨安志的事,我怎么会知道。谁在找他?”
童元龙默了默:“你不知道就算了。”
“谁在找他?”钟敏又问。
“刘施阳。”童元龙想了想,终于答。
“他去找你了?”
“是的。他刚才在我家里,问了我一堆问题。他觉得你在背着他做事,他又问起杨安志。”
钟敏道:“我不知道杨安志怎么了。但你没告诉他吗?不是我背着他做事,是我们。”
“你在威胁我吗?雪人。”童元龙很不高兴,“我跟你不一样,我是范志远的律师,又不是他的合伙人。”
“是啊,你是范志远的律师,你没忘就行。背叛范志远的下场你比我清楚,我不想死,你呢?”
童元龙没说话。
“我就当你也不想吧。”钟敏笑了笑,“都到这一步了,我们再坚持一下就好。你也不用慌,刘施阳被警方通缉了,他现在如同丧家犬,到处找地方躲,他也担心你报警,不会再来找你的。”
“最好是这样。”童元龙道。
“少打电话吧。”钟敏道:“最近警察查得严,这个号码也不安全,等事情过去再说吧。”
“行,挂了。”童元龙挂掉电话,越想越有些生气。前面有些堵车,他停下,排在一串车子的后面。脑子里正盘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一个声音忽然在后座与前座的夹角地板上响起:“童律师,一会到路口调头。”
童元龙吓得“啊”的叫出声,差点跳了起来。
惊魂未定时,那地板上半坐起一个人,刘施阳的脸在司机座后头露出一角,正好露出凶狠的眼睛:“回你家,我们需要重新再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