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太子和宣城公主都唤过来。”吕蒙命道。
“喏。”左淮应声而去。
御书房内只剩下吕蒙一个人,他再次拿起面前的卷子,目光深远而悠长,似要穿过虚无之境,直达写卷者的内心,看清楚他的所知所想。
左淮去了没有多久,太子就先到了。东宫要比栖鸾殿离御书房近的多,这点吕蒙无疑是最清楚的。
太子拜见过后,吕蒙招手将他唤到身边来。
舒慎和其他两人的卷子,已依次平铺在桌面上,吕蒙斜倚在椅子的背靠上,手指点道:“太子先看看这三份试卷。”
太子以为他有意考察自己,躬身站在桌案的侧边,双手端起纸张来,一份一份的认真看过去。
更漏迢递,吕蒙约莫等他看的差不多了,问:“依太子所见,这三份卷子如何?”
太子谨慎的答:“各有千秋,都很好。”
吕蒙挑出舒慎的文章来:“朕欲点这份卷子的贡生为状元,太子意下如何?”
太子斟酌再三后,说:“儿臣认为第二篇大气磅礴,更适合当状元。”
吕蒙未置可否,话锋一转,问道:“太子可还记得舒殿合此人?”
太子一愣:“儿臣记得。”
“舒殿合此人你可查过?”
他父皇不会突然不明不白的问起一个人,太子低下眸子,视线快速的掠过他父皇看好的那份卷子的卷首,很快就揣摩出他父皇的用意,按照自己的调查,如实答道:“此人自幼与师傅相伴,长居山野,家世清白。”
“无事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