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秦屹把告知和传票揉成团。
辛甘察言观色,“很严重?”
秦屹把烟掐了,眉心皱的紧紧的,“没事,你出去吧。”
这时候,他只想一个人静静。
辛甘看得出火候,起身离开。
门一关,秦屹清黑的眼底,寒意掠过。
桌上扔着两团纸,事实让他无法辨别。当初因为不想跟安哥再扯上关系,秦屹做了一套手续,就是李悦提供给法院的担保手续,他要做给安哥看,他已经没有威胁了,也颓废了,他想彻底从安哥和孟娴静的圈子里撤出来,但现在看,显然成了李悦捏他七寸的把柄。
秦屹撑着头,没想到多年兄弟,如今成了背后捅刀的人,真是让他措手不及。
公司账户一冻结,工地每天的费用,拿什么支付,现在的运输车全部是靠外部借调的,结算方式为日结,而李悦既然去起诉他了,是不会再派车给工地了,目前的流动资金撑不了几天,工地的资金链一断,面临的就是停工,停工会影响工期,一旦延误,拿不到工程款不说,他还会因违约赔偿给对方。
这招釜底抽薪玩的……绝了!
秦屹磨着后槽牙,闭着眼想解决办法。
彼时,手机震动,秦屹刚要接起,办公室的门响了,他应了声,对方进来。
秦屹一看是李悦打来的电话,滑动接听,当着进来的人的面就是一顿破口大骂:“李悦,你他妈够阴的,想整我是吗?”
话筒里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秦屹骂了句滚,“你等着!”
他气恼的把手机挂断,一抬头,是制图员濮渝,他脸色不太好,语气更不好,“干嘛?”
濮渝胆儿小,被秦屹吼下,吓得一哆嗦。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屹哥,严工让我把这个图纸拿给你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