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蕾升起车窗,启动轿车。
陈瑜目送她离开,直到捷豹尾灯消失在转角,才收回眼。
他脸上的笑瞬间跨塌,眼里的怒意,牙令他面部有些扭曲,牙咬的咯吱作响,垂在身侧的拳头也狠狠攥紧,指关节泛白。
贱女人!他在心里骂她!
可一转身,胸腔的怒意蓦地就被车位里的宝马x5抚平了。
这车是严蕾送他的,拿到车钥匙那天的心情,他依稀记得。
活了二十多年,这是他收到的最昂贵的生日礼物,而那天苏妍给了他什么?一件手织的破毛衣。
两样东西并排放在床上,他坐在床尾,最终他拿了车钥匙,当晚就去找严蕾了。
那晚,他跟她做了三次,发泄般的在她身体里肆虐,把对苏妍的怨恨全都发泄在严蕾身上。
谁让你没钱,谁让你没权,谁让你家庭不好,谁让你出身不高,谁让你没钱还保守,苏妍,你怪不得我!是你的错!
带着这样的心情,他从那段感情里轻而易举的解脱了。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陈瑜还是会这么选择。
他按下遥控器,打开车门坐进去。
双手握住方向盘,高级皮革的质感,在提醒他目前的生活有多优越,而给他这一切的人就是严蕾。他不能没有她,为了能出人头地,能给家里人改变生活,他什么都能放弃。
陈瑜想起她车里的雷朋墨镜,眼底一沉,不管那个人是谁,都甭想把他拥有的东西夺走。
白色宝马开出公寓区,他在车里给自己的秘书打去电话,“小王,忙吗?”
王炳炎是他的秘书,越城财大的,论学历比他还高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