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舒皖以为沈玉定然是害羞得一个字都不会说了的时候,男人竟颤着声音唤了她一句。
“陛下为什么要这样?”沈玉还是问了,他在心里犹豫挣扎了好久,若是不问,他怕他会成夜成夜地睡不着觉。
他抬眸小心地注视着陛下,目光流过陛下点着朱泥的唇,心中默默乞求陛下别说一些不好听的话来让他难堪。
舒皖低垂着视线看他,心想沈玉应该不会因为被她亲了一下,就想不开要寻短见罢
不至于罢
“先生难道不知道么?”舒皖一想到自己要说的话就忍不住勾唇,可她还是在沈玉发现之前极快地掩饰了过去,正色道,“内阁大臣身心该皆属陛下所有,而先生身为内阁学士,每日向朕献吻,自然也是分内之职。”
她明明只需要说一句喜欢,沈玉这样的性子,断然是不会拒绝她的,可是沈玉心里分明还装着王颖钏。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值得他这般惦念不已,可舒皖素来想求个完整。
圈着一个,一个却想着外面人的事,舒皖上辈子已经做得很厌倦了,到头来还被贺之云害了性命。
虽然给沈玉一万个胆子,他都决计不会伤她,可舒皖内心还是想求个全面的。
她要完完整整的沈玉,从内到外,皆是属于她的。
青年的表情自然震惊极了,他像是闻所未闻一般,询问的眸子与自己对视,像是想极力求个是否在骗他的答案。可舒皖的表情正经极了,甚至有些严肃地道:“先生难道不知道吗?朕分明已经让人写了内阁的规矩,先生上任这么多日,竟然没有看过?”
沈玉企图从陛下眼中寻得一点玩味的计划失败了,他呆怔着,心想真有这种规矩吗?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道理?他好像被愚弄了一般,窝着满心的委屈,只好低头认错。
“微臣有罪!”沈玉连忙起身,那伏在他腿间的策卷终于有了机会滚落在地上,沈玉便双手捧了策卷还给陛下,“微臣回去便仔细查看背诵!”
这种程度的欺负让舒皖有些愉悦。
“嗯。”舒皖挑眉,自沈玉手中拿过策卷,道,“该用饭了,跟朕过来罢。”
舒皖今日为了这骑射起了个大早,下午早就神思怏怏没有精神了,她很有先见之明的没有在下午的比试中添加什么额外的科目,索性钻进了提前布置好的帐篷准备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