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言好语将人哄走,舒皖终是松了一口气,这才折回福宁殿去,嘱咐傅闻钦道:“里面的东西都用最好的罢,你看着些!”
傅闻钦翘着二郎腿笑眼看着舒皖,问:“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我怕他问我兔子的事。”舒皖抓了抓脑袋,目光瞥向之前那个小宫侍送来的东西,兴奋地摸了摸,“你看!沈玉盖过的被子!”
她拿起那个青灰色的软枕抱在怀里捏了捏,“沈玉用过的枕头。”
傅闻钦皱了皱眉,有些嫌弃,“想不到你也能做出这样下三滥的事情来,堂堂陛下,偷人家被子盖。”
“这怎么能是偷呢!”舒皖自然不依,“天很快就凉了,朕刚好缺一床被子!”
“哦,所以你就把你的小太傅遣去了暖阁?那地方一入了冬,可暖和得紧。”傅闻钦一副看穿舒皖心思的模样。
舒皖闷闷地,“那他身子不好嘛,手都凉凉的。”
傅闻钦摇了摇头,“你可别跟我撒娇,都留给沈玉去,他吃你那套。”
“骑射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届时你想亲自过去?”
“嗯。”舒皖点头,“但不会通知她们,她们只当我不在,这样才能瞧得真切些。”
“你编出个内阁出来,威后那边如何交代?”傅闻钦摸着手上的一枚暗戒徐徐问道。
“不必交代,我本来就想弄了,我才是陛下,他还能插手我的政务不成?”舒皖想起之前赵韫虽然对她颇多挑剔,可从来不插手她处理政务,即便是有过一次莫名其妙的垂帘听政,之后也没再有了。
“他那次究竟为什么来垂帘听政呢?”舒皖想不明白。
傅闻钦语调轻了些,她望着窗外枝头的一只雀,随口道:“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