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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说话,可那眼里的佯怒分明又换了个模样,舒皖便也只好佯作不知,继续软着声气,语调像是在哄人:“先生出尘绝世,朕一时出了神,先生不会怪朕罢?”

逗沈玉真的很好玩。

舒皖本就有了二十的年纪,如今心态一转,她再看沈玉只觉得像个不谙世事的青年,将心思想法全都明明白白地放在脸上。

他生气,他不生气,他高兴,他不高兴,都清清楚楚,分分明明,一点儿也用不着人猜。

而此时此刻,沈玉闻言后的羞恼也清明地放在他透彻的眸子里,连耳尖都染透了一层薄红。

“陛下莫要”沈玉顿了顿,似乎在想着此处该用上一个如何合适的词汇,舒皖也不催他,就慢慢等着沈玉的下半句。

等了少倾,才听见人没什么底气地说出下半句来:“戏弄微臣。”

舒皖连忙澄清自己:“朕说的都是真话,并非存心要恼先生,君无戏言!”

好好的帝王誓词,被拿来用在这种地方,沈玉唇色发白,一时没了应对。

没想到是个这么容易欺负的性子,这样一个人,平日是怎么装出那副清冷孤绝的模样的?

舒皖勾了勾唇,只好歪着头将脸颊贴在书页上,去瞧沈玉的表情,慢吞吞道:“先生不跟朕说话了吗?”

皇帝陛下主动服软,沈玉只好开口:“微臣没有,陛下,该看书了。”

舒皖笑意渐深,在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超常发挥,时常引经据典、举一反三,终于将沈玉哄得开开心心,乖乖留着一道吃饭了。

第16章 午憩又获得些新的记忆

这段时日里,舒皖已经将要求的基础书目一应学完,她虽对做文章不大擅长,但诗词却是极好的,不时说出的语句连沈玉也要称赞几句。

但沈玉不知道的是,舒皖的画画得一直不错,这是她自小学的,父皇又请了专门师父教她,尤其是在描人小像方面特别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