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皖点了点头,颇为满意,对着韩珠道:“韩大人,今年加一题罢。”
上次受了陛下教诲,韩珠对舒皖十分恭敬,连忙跪下身道:“请陛下赐教。”
“加一题今年发生的国事进去,民生亦可,军事亦可,务必让考生自由论述,发表己见。”
韩珠立即会意,露出个亲和的笑容来:“陛下真是深谋远虑,臣即刻去办。”
舒皖点了点头,立即觉得自己身上被落上两道视线,一道冰冷、一道柔和。
前者自然是来自威后的,这后者嘛。
舒皖悄悄侧目,与屏风后的沈玉对视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无甚大事,便退朝罢。”日复一日,舒皖这皇帝做得也愈发有模有样,至少上朝这种小事已经成为习惯,大手一挥,就让大臣们退下了。
只是她吩咐完,那些大臣还是不动,直到身后赵韫说了声:“散了罢。”那些人才纷纷退下。
她的臣子们今日真真是将何为趋炎附势演示了个透彻。
听见身后的响动,舒皖连忙起身,对威后一礼:“儿臣恭送父后。”
依照赵韫的脾性,自然不会搭理她,果然,待舒皖再抬头时,那位子上已经没人了。
垂帘听政是什么意思,沈玉心中自然也十分清楚,他形容间亦有几分愁绪,柔声试问道:“陛下今日可还要去崇华殿?”
舒皖摇了摇头,露出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来,“不去,先生忘了吗?朕说过以后都和先生一起用早膳的。”
沈玉应了声是,从怀里掏出一块天青色的软帕,靠近过来替舒皖擦拭她额头上的汗。
那股引人心旷的淡香就这样顺着拂袖的动作,扑入舒皖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