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就可怜府上大姑娘沈苓绾,这都一晚上过去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上京城中风言风语,再加上徐氏那日回家的态度,以及徐氏这人在外头的风评。
最后也不知是哪府上的长辈说的,消息越传越离谱说徐氏根本就不在乎这两位姑娘的死活。
那位大姑娘本是和魏王嫡次子定了婚事的,偏偏宰辅家嫡女抢了婚事,淮阴侯府徐氏为了维持府上喝魏王府的关系,竟然能狠心把嫡出的大姑娘许给魏王已经死了的嫡长子,准备让人抱着牌位嫁进去。
夜里。
沈青稚得了外头送来的消息,她就着昏暗的烛火,看着手中的信件。
白日山林中,沈嬿婉为了护着她们姐妹二人,被魏王暗卫伤了手臂,不过目前已经安顿好无大碍。而沈苓绾则被太子所救,安排在太子府别院。
除了一些皮外伤外,因着惊吓过渡现今还未清醒。
这人的字迹,笔锋凌厉,透着一股即将呼啸而出的气度,信件的右下角,盖的则是太子私印。
沈青稚看完信件后,再次小心翼翼翻出沈言珩临行前递给她的那块玉牌,她细细的瞧着玉牌上的花色纹路。
果然如她所想那般,贺愠口中那个连魏王也要忍让三分的人,就是当朝那位并不太得宠的太子殿下。
只是,沈苓绾想不明白,以太子的手段与谋略,救沈苓绾不过是一句话的情分,他为什么要单独把沈苓绾留下,虽然说如今的淮阴侯府并不安全,但是她已经给外祖母递了消息,准备去宣平侯府小住。
所以太子殿下根本就没必要,单独留了她家大姐姐,日后还要惹得魏王府记恨。
这封信沈青稚反反复复看了许久:“书客。”
书客赶紧上前:“姑娘可是渴了?”
沈青稚疲惫摇头,打着精神道:“你同顾妈妈说下,明日一早,想法子去丹阳大长公主府上递个消息,就说我要麻烦她,想办法把我送去甜水巷。”
把沈苓绾独留在太子那处,她无论如何都是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