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执玉有些茫然,“什么瘾?”
沈观棠伸出手,比出了一个剪刀的姿势,缓缓向下,然后,骤然间合拢——
裴执玉只觉得胯下一凉,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你……”
“不过你放心,”沈观棠笑吟吟地道, “不会对你做的,毕竟……我舍不得。”
裴执玉:……
他翻了个身,将沈观棠压在身下。
“你干什么?”沈观棠推了推他的胸膛。
裴执玉脸上露出一个笑来,下一瞬,两人周围的环境骤然间变化,从山顶变成了酒店卧房。
背后是柔软的床垫,身前是紧实的肌肉,沈观棠难以自控地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再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哑意,“阿玉,我觉得——唔——”
未说完的话被堵在了唇里,粗重的喘息声几乎响在耳边。
一吻结束,裴执玉轻轻地抵住了沈观棠的额头,他的手正在对方的腰侧摩挲着,每一次抚过,他都能感受到掌心下绷紧的肌肉。
裴执玉扯住被扎在腰间的衬衫下摆,缓缓拉出,他金色的眸子牢牢地锁住对方,不肯放过沈观棠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掌心贴上皮肤的时候,沈观棠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喉间也溢出了细碎的吟声。
两个人贴在一起,彼此探索着对方的身体,像是交缠在一起的蛇,又像是缠绕在一起的藤蔓。
“阿棠……”裴执玉一声声地唤着,沈观棠最开始的时候还能应几声,但很快,他就无法思考更多了。
他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一叶小舟,在滔天巨浪中沉沉浮浮,每一次他试图掌舵的时候,都会被迎面而来的浪头打翻,再度失去控制力。
风浪翻涌,不知何时才能停息。
窗外的月亮已经若隐若现,远处的地平线,似乎有亮光刺出。
——
“咔嚓——”
浴室门被打开,裴执玉散着湿漉漉的长发,直接走了出来。
不远处的沈观棠身上只裹了一件柔软的睡袍,领子松松垮垮,露出了大片瓷白的皮肤,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几丝快要消失的红痕。
修士的身体恢复力十分强悍,即便昨天战况激烈,伤痕遍体,但只是睡了一觉,那些暧昧的痕迹便已经消失地差不多了。
裴执玉手指插入了沈观棠的发间,他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沈观棠的耳后,他原本留在耳后颈间的温和,此时已经彻底没了痕迹。
轻轻叹息一声,他干脆弯下腰,整个人都贴上了沈观棠的后背,脑袋搁在对方的肩膀上,“阿棠——”
沈观棠有些古怪地侧头,“你……没穿衣服?”
裴执玉无赖道,“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穿和不穿也没有什么区别吧?嗯?”
沈观棠咳嗽了一声,指尖微动,裴执玉的长发瞬间变得干爽,同时,一件相同款式的睡袍也披在了裴执玉的肩上,“快穿好。”
裴执玉的脑袋在沈观棠脸颊上轻轻蹭着,撒娇道,“阿棠帮我——”
沈观棠有些没好气地道,“难道你自己不会穿吗?”
察觉到贴过来的那具躯体又靠近了一些,沈观棠的脑海里骤然间闪过了昨晚的零星画面,脸颊染上了薄红。
“阿棠想到了什么?脸上居然这么红?”裴执玉收紧手臂,干脆将沈观棠抱了起来,自己坐进椅子,让沈观棠坐在了自己腿上,他的目光看向了桌子上的几张黄色符纸,鼻尖儿耸动,闻到了朱砂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