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展星上车翘起腿,这阵子他吐气都是粗的:“去月色。”
他出来做第一件事不是见家人,而是见女人。他被陆姩逼得不行了,光是想起她,他就恨不能压她在身下,折磨到起不了床。她在女子区有恃无恐,驼着白白的雪在他面前晃,再嘲笑他的难耐。她眼角眉梢布满绵绵细针,在紧闭仓的夜晚扎他的身上。
从车窗看见路上的女人,陈展星闭了闭眼,扯了下领口。
到月色时,一个女人迎面撞上了他。
他伸手扶祝
她抬起脸,大眼睛映着天花上的水晶灯,莹润明亮。
她楚楚可怜。
但他不可怜她。她长了一张“陆姩”的脸。听彭安说两人长得像,陈展星见到了才知道真的像。
女人挣了挣他的手。
他松开了,朝她笑笑。
“谢谢。”她说话软糯糯的。
他不多话:“客气。”
她拎起裙摆,往反方向走了。
她贴身的裙子勾勒出一具好身段,腰以下比陆姩要丰满。
陆姩进东五山以后更瘦了。而现在的陈展星偏爱这种一只手就能捞起的“瘦弱”。
陈展星在月色有固定的套房,空荡的房间里,一个女人穿着短短的几截布料。
她也瘦,但和陆姩不一样。
什么时候了。他懒得区别陆姩和其他女人,拉过人直接推倒。
憋得太久,这次格外狠戾。女人险些晕了过去。
迷乱中,陈展星想,自己怎么当初就没看上陆姩?如果他出手了,她就不会走上复仇之路。可不到她露出狡诈的脸,他又对她没有兴趣。
一个无解的问题,一切终究要到这一步他才会上心。
他下床去洗澡。洗完出来,女人终于醒了。
他点了根烟,梳了下头发。燥火出了,也没有特别满足。他对床上的女人说:“你可以走了。”
门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人。
陈展星在昏暗的灯光下抽烟,忽然想起手机里还有韦克拍下的视频。他放在另一个私密文件夹。
按下播放,陆姩的哭叫响彻在寂静的房间。她皮肤特别白,和她在东五山勾引他时一样。
听着她的声音,他深深吸了口烟。他待在东五山,享受的是和陆姩的时光。要是没有那一道铁网,他早上了。
电话又响了。刚才的时间里,响了好几次——陈家催他了。
他抽完了一支烟,回到了惬意的陈展星。
陆姩,来“日”方长。
陈家家宴。
陈老先生一把年纪了,皱纹生得和他性格一样,平直硬朗。他没动筷子,看向陈展星,说:“燮皓出事,陈家还没有缓过来,你又进了禁闭区,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放。”
陈展星一哂:“爷爷,我也是被燮皓拖累的。”
陈燮皓母亲听见他的话,手里的勺子发出了碰撞的声响,她颤抖地说:“陈展星,他是你弟弟……”
这时,陈展星的父亲开口了:“燮皓已经走了,死者为大。展星,道歉。”
陈展星起立,向陈燮皓的母亲鞠躬:“抱歉。”礼节做足了。
陈老先生向长桌尽端扫一眼。
陈燮皓母亲不说话了。
陈老先生问:“你的东五山游玩什么时候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