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反正嫁给谁都没有什么分别,还不如选陈远知。陈远知模样很好,身体还挺差, 没有那个精力在外面乱来。假如他日后乱来了, 也要看在京城这边的势力不会对她做什么。万一有一天他不巧死在了乱搞的路上, 说不定诺大的家业就要到她和她孩子的手上,
陆云娆见她有自己的主意,就没有多说什么。现在她让春实和秋景将她小库房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对比着最后选出了一套极品绿的翡翠头面,准备到时候送给三姐添妆。
江行舟回来的时候,她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收起,零零散散放了一个屋子。
他拿起放在软塌上的一个盒子,坐了过去,问:“这是在干什么?”
盒子里装着的是一串红色的珊瑚手钏,看着颜色亮丽,应该是被保存得很好。他微微眯了眯眼,看清楚手钏的背面有一小朵梅花印记。
他将手钏重新放回到盒子中,听完女子说完最新的安排之后,问了一声,“这手钏挺好看的,以前怎么没有见你戴过?”
“哪个?”陆云娆手肘撑在桌面上,探过身接过他手里的手钏看了看,“还真没有什么印象,可能是二哥送我的?”
说着她将手钏往手上一套,白与红极致对比,快要将人的眼睛给晃花。她看了一会,也点头说:“是挺好看。”
确实好看,他母亲还在的时候也很喜欢这个手钏,后来送给了周氏,现在又回到了陆云娆手上。
应当是周氏赠与她的。
他算是不怎么关心府中的事,也知道之前周氏对她很好,俨然将她当做了第二个女儿或者是儿媳妇?江行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可所有的理智都敌不过一种叫做嫉妒的情绪。
陆云娆看他表情有点不对劲,问他,“怎么了?”
“刚刚去了忠勇侯府,陪忠勇侯喝酒,聊了一些事闹得不是很愉快。”江行舟手肘撑在桌面上,靠在旁边闭目养神,身上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陆云娆还在想,他们聊天得要是多不愉快,他现在心情才会这么糟糕。
正好春实和秋景将偏殿里的东西都收了起来,一行人直接退下,偏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陆云娆见他长时间没有动作,呼吸反而变得匀称绵长,以为他是睡着了,便走过去。
现在虽然没有到冬天,但要是这样直接在软塌上睡着,还是会着凉。她原本是想小声叫他起来,让他去床上睡一会。结果她的指尖才碰上男人的肩膀,就被一手握住,被迫坐到男人身上去。
她疑心他是在装睡骗自己,气得伸手在他的脸上胡乱揉了两下,他也没有任何的反抗。这倒是让她不好意思再继续下去,不知不觉手上的动作就慢下来,最后扶着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