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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却很勉强,说着话便要去拽那块白布。

“宝儿,这不是演戏。”太子殿下一下就按住了她的手,“岳父大人也不希望你看他最后的样子。”

钱宝儿甩开了他的手,难以置信地指着那块白布盖住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不让看?连看都不让看,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你们说的再也醒不来的人是我爹啊。他早上还说怕我怀着身孕不好到处跑,替我进宫的。他那时候好好的呀,为什么才出去这么大半天,就被抬着回来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宝儿,你别激动。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我要怎么不激动,我要怎么冷静听你说?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冷静。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他早上还好端端的,进宫一趟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中午的时候你不是派沈括回来说你们在在外面有事要晚些回来的么,为什么晚回来就变成这样了?你们,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你还瞒着我。”

钱宝儿越说越激动,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了一直试图抱住她的太子殿下,便抢先一步揭开了白布。

担架上的她爹,脸上已是煞白,唇色如纸,毫无血色毫无生气。额头上肿了一大块,还有大块伤疤,只是鲜血已经干涸凝固。

钱宝儿眼前一黑,双腿发软整个人瘫坐下去。

“宝儿——”

……

“丫头,你永远都要记得呀,你是爹和你娘的心头肉。你娘给你取名宝儿,是想告诉你,你就是爹娘最疼爱的宝。将来无论如何,你都一定要过得好。”

……

——“钱宝儿,你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我给你说,我帮你挑的可都是青年才俊,百里挑一,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第二个。你再给祸祸没了,以后有得你后悔的。”

——“钱宝儿,你一天天地除了折腾我你就不能有点别的事情做么?你瞧瞧隔壁老王家的闺女,才十八岁孩子都满地跑了。你瞧瞧你,这都二十有余马上二十一了,你怎么就一点儿都不着急。……”

——“钱罐子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这么不争气,我以后的家产可是不留给你的。我怎么着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孤独终老守着这个家过一辈子。你要是找不着个好人家嫁了,我回头就把这个家里的所有钱都给捐善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