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的脸色顿时就尴尬了。
穆家的小侯爷谁不晓得,这位小祖宗连穆家人都不敢惹,皇亲国戚也都要忌惮他三分,他若是发起火儿来,只怕是也不好收场啊。
怎么今个儿这事一下子就惹到了这么多位不能惹的祖宗们啊!
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么?
……
事已至此,那位崔府来的家仆的脸色也是不好看。
他不蠢,到了这会儿他也终于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京兆尹怎么会对两个酒坊里打杂的年轻人这么毕恭毕敬小心翼翼伺候着的?
瞧他那德行就跟对着两尊大佛菩萨似的。
这家酒坊里的人,只怕来头不小。
那家仆存了个心眼儿,心里头已然开始盘算些什么,这时候忽然一只手猛地搭在他肩膀上。
他吓得大叫一句,“谁啊!”
抬头一看,正是与他一样是去衙门报案的那个人。
他的魂儿都要吓飞了。
韩恕韩将军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府尹大人要去询问人证证词并查看证物,按照惯例,咱们原被告双方是不能出面的,否则就会有串供的嫌疑,你明白么?”
那崔府的家仆想说反驳的,可话到了嘴边,鬼使神差就成了:“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