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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宝儿冲那几个人微微欠了欠身,礼数周到地道。

带头的壮汉将棍子往肩头上一扛,凶巴巴扯着大嗓门冲她喊:“明日就是端午,我们家主人在你们铺子里定了一坛雄黄酒,可拿回去一看,却是发酸变质了,你们怎么说?”

发酸,变质?

钱宝儿望了眼外头的天色,又看了眼自个儿穿的衣裳,端午还不到,天儿也没能真的热起来,怎么可能会有酒变质的说法?

她一脸诧异地回头看了看陆无双,陆无双也冲她摇摇头,钱宝儿也就淡然地又是一笑。

“那你们从我们铺子里买的那坛子变酸变质的雄黄酒此时何在?可否拿过来让我们瞧瞧真切。”

带头的壮汉二话不说就招呼后面的兄弟:“你们还等什么,还不把东西抬上来!”

话音刚落,后面又冒出两个穿着布衣像是谁家仆人家丁的年轻男子,合力抬着一坛子酒就过来了。

然后往铺子门口一放,随即揭开封坛子的红布。

一股子极其难闻的酸味儿骤然从坛子里头蹿出来,熏得钱宝儿连忙退了两步,险些就吐了。

这个味道够呛!

她赶紧扯着袖子捂住自个儿的口鼻,抬头一瞧,周边的人全都被熏得捂住口鼻连连往后退,有的都掉头就跑了。

就连抬坛子过来那两个家仆模样的人也都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一脸拼命忍着才能不吐出来的模样。

那个带头的壮汉当然也是一样的。

钱宝儿暗暗咽了口唾沫,回头看了眼宋景桓,宋景桓本是想出来的,但钱宝儿这么一瞧,他便站住了。

钱罐子分明是不想他出面,她希望自个儿解决。

那他随了她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