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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桓这会儿只穿了身简单的鸭卵青色袍子,松松垮垮的也不系腰带,发冠也从昨日的玉冠换成了逍遥巾,若不是他一身矜贵得令人不敢直视的贵气,简直就是个普通的穷书生。

与这个恨不得将全世界都穿在身上的人一比,她家相公简直质朴太多。

钱宝儿莫名生出了一股自豪感。

钱宝儿提着裙摆,大步跨进了门槛,淡淡瞥了那股骚包的人一眼,笔直朝宋景桓走去,“相公,家里来客人了怎么也没提前告诉我?”

一直跟着他的那个骚包的,戴着黑色面具的人也在,那日就是这个人一出手杀了破庙里的人。

杀人不眨眼,简直可怕至极。

她咽了口唾沫,假装没看见那个杀人凶手。

宋景桓笑了笑,冲她招招手,很自然便牵了她的手,“刚回来,就让沈括去请你过来了。”

钱宝儿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低声道:“杨熙说你一大早就去办事去了,怎么就回来了?还把这个瘟神给带回来,沈括还大惊小怪说的好像天塌下来似的。”

宋景桓闻言看了沈括一眼。

沈括心虚地连忙别开眼去:主子没有看我、主子没有在看我、主子真的没有在看我。

宋景桓轻轻揉了揉钱宝儿的头,没事人一般指着骚包的五殿下,“那日你不是问说这个人与我是什么关系么,今日正好碰见他,就带他回来与你见见。”

他说着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也是正式介绍你们认识。”

钱宝儿哦了一声。

就见宋景桓冲那边那个骚包的汉子也招手唤了一声,“还不见过你嫂子。”

那个人像是朝天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与钱宝儿作了一揖,“三嫂子好。”

钱宝儿就像没看见他似的,诧异地问宋景桓:“这还真是你家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