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信鸽凌空飞下来,韩恕取下信鸽腿上绑着的信件递给了宋景桓。
“是苏州城里来的信。”
宋景桓嗯了一声,展开信件浏览了一番,瞧完便将信件收进了袖中,吩咐韩恕道,“你去把穆然叫回来。”
某个在河边玩的不亦乐乎的穆神医突然就被喊回来,心里极其的不爽,进书房时仍臭着脸不说话。
宋景桓提笔不知在写些什么,穆然进来时他正好写完。
宋景桓搁下笔,把写好的东西递给他,“有事要你去苏州跑一趟,收拾收拾东西,即刻出发。”
穆然在瞧见宣纸上的内容时,之前的一脸不爽一扫而空,眼睛还亮了亮,“三殿下,您老终于想起来您下江南是为什么了。”
宋景桓嫌弃之:“你话真多。”
“是是是,我话多,可我的话还有更多。”穆然吹干了宣纸上的字,叠好便收进贴身的衣襟中,“事情若解决了,就意味着您要带着这位夫人进京,京城里宫里都是些什么角色你心里是清楚的,你确定你家这位不会被生吞活剥?”
宋景桓回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资治通鉴,薄唇一勾,徐徐笑道:“那你可能会失望了。”
笑容直达眼底,宋景桓笑得深不可测。
穆然也笑了,“那我就,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
……
宋景桓那日午后许了个诺之后,钱宝儿便老实了,乖巧地在床上躺了三日,乖乖吃饭吃药,也不讨价还价了,可谓前所未有的听话。
好容易挨过了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