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屋里面那尊大佛他真是招惹不起。
穆然深吸口气,这才跨进了屋子。
拿出一个大夫的觉悟,迅速查看了钱宝儿的伤口,又把了脉看了舌头,而后脸色凝重地道:“幸好没有伤及重要筋脉,可这么深的伤口,恢复起来恐怕没那么容易。”
“你只要保证她没事就好,废话你自己收着。”某殿下臭着脸道,一副不想被钱宝儿知道她自己伤情的护短姿态。
穆然此时想打自己一巴掌,转头冲着外面的人喊道:“烧热水!”
很快热水就端来了。
在穆然来之前宋景桓已经给钱宝儿做过初步的处理,但血很难止住,穆然看着伤口嫌弃地撇了一撇嘴,嘀咕了句什么,身边的某殿下便狠狠瞪他,他这才肯闭嘴,集中精神为钱宝儿处理伤口。
光清洗伤口就换掉了两盆血水,钱宝儿脸都疼白了,嘴唇也是白的,但自打进屋也没听她喊过一句疼。
她一直死死咬住牙关,在穆然替她上药最疼时,她也只是闷哼了几声,倒是某殿下比她还要紧张,一直盯着穆然让他下手轻点,眼神极其凶狠,仿佛他再不结束,他就要一刀解决了他似的。
包扎完毕之后,穆然都想对钱宝儿竖起大拇指了:女中豪杰啊!
但一看见某殿下的脸色,他又下意识摸了摸发凉的后颈子。
还好,脑袋还在。
弄完这一切,钱宝儿已经是精疲力竭昏昏欲睡了。
眼皮子睁也睁不开了。
做人可真累啊,成个亲不但被人诓了还要挨刀子,这种日子啥时候到头啊……
宋景桓心疼地摸摸她的头,“乖,乏了就睡吧。晚些给你炖鱼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