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铮要是能像他师兄一样,也不会是小白嘴里的臭石头了,他哼了一声,只道:“做什么小女儿姿态,我和她从小待到大,不缺这点时间。”
说罢他拽住温玉函背后的重剑剑柄,催促拉人:“师兄,走了。”
年少不知愁滋味,不懂每次分别都可能是永恒,待到明白这个道理时,便是沧桑。
小白翘起嘴角看师兄们远去,接着随手揽住旁边闷闷不乐的南路相,笑道:“你怎么还憋着呢?走吧走吧,趁着我的便宜爹还没上岗就位,少主大人请客带你去潇洒一番。”
最近大家都喜欢唤她少主大人,久而久之连小白自己都会这样自称用以调侃。
南路相只是因为和小白住在一起才和她一路来送人,现下一听提起几分精神,期待道:“去哪儿潇洒呀?”
小白奇怪看他一眼,理直气壮道:“当然去花楼潇洒喽。”
“花、花楼?”南路相结结巴巴,不是因为兴奋,而是恐惧。
虽然没有关键证据,但高琦十有暴毙在野外,即便如此他活着时给南路相留下的阴影也尤其深重,后续影响颇大,南大侠现在对他的冷漠态度有一半都是因为这件事。
爹娘都不理自己直接导致南路相在用完带出来的银子后手头拮据,幸好攀上了小白蹭吃蹭喝再蹭穿,从这个角度来看也不怪暗卫们对他态度恶劣了。
“可以换个地方吗?”他软弱哀求道。
见他如此小白便格外想戏弄,笑眯眯道:“当然可以,你是我的未婚夫,有什么要求不能提呢?”
南路相还未感动,就听她道:“我们改去小倌楼。”
其实对应花楼的叫法,小倌楼应该叫草楼,但这样叫不好听,最终未能在民间流传。
说是去小倌楼,但其实汴梁规划区域时讲究实用,喝花酒的地方都安排在一条街上,建在别处的不受大家承认,管叫暗娼。
小白没想到一来就碰见热闹,一圈圈人就堵在含春十八楼外面,明显都是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群英会比试结束后八卦也少了很多,难得有事发生大家都热情洋溢,已然有人开始兜售瓜子茶水馒头肉干了。
在人群外就听见女子凄惨的哭声,小白硬是拽着南路相挤到前面去,而群众忙着看热闹竟然也没发现周围混入了一个“大人物”,听她发问便有人头也不回解说:“还能是啥,在这种地方被大肚子女人拖着不让走,肯定是碰了不负责呗,不过也没想到小杏仙一个清倌人,竟然不声不响就怀上孩子惊艳我们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