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最为过分。
曲一岘在心里指责着自己,指责着指责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还没松开陆眠之的手。
不对。
……是陆眠之又反手拽住了他的手。
曲一岘试探性地抽了下手。
手没抽出来,只听到前面的陆眠之头也不回地淡声道:“我牵着你,不容易摔倒。”
曲一岘耳朵尖蹭得炸成了绯红。
“我刚刚只是不小心。”他又不是刚学会走路的小朋友,哪那么容易摔跤,曲一岘往外抽着手,软声软气地为自己平反道,“是偶然事件。”
陆眠之轻轻笑了下。
一副嘲弄的模样,明显是不信自己的话,把自己当做了冒冒失失、不被大人牵着就会摔跤的学龄前小朋友!
曲一岘脸颊气得染上一层薄红。
他又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换来了陆眠之一句淡淡的指责:“别闹。”
曲一岘又羞又气。
他现在觉得自己一点也不过分。
陆眠之才过分。
但很快,他又不这样想了。
黑灯瞎火马路边,手牵着手走路,耳边的阵阵心跳,还有从手心传来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