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聂慈收到了请柬,颜舒棠眸底划过狂喜之色,当即便做下决定。
耗费了这么长时间,于厉仍没有取得瓷方,若是自己不帮他一把,只怕会蹉跎更久。
这么一想,颜舒棠派人给早已改嫁的生母送了封信,让她想办法弄些催.情.药酒,届时只要将桌面上的酒水一替换,聂慈饮下药酒,势必会露出丑态。
当初颜母改嫁那人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小吏,但过了十年,那人也成为二品大员。
颜母自觉愧对女儿,从来不会拒绝颜舒棠的要求,即使她知道女儿讨要这催.情.药.酒不太妥当,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转眼就到了生辰宴那日,聂家父女拿着请柬走出院门,看到一身马夫打扮的于厉,聂父不由一愣。
“于厉,柯师傅呢?”
“回老爷的话,柯师傅身体不爽利,实在没法驾车,就让小的替他几日。”
开口时,于厉略微抬眸,瞥见聂慈清丽的面庞,不仅摇了摇头。
他对聂慈没有任何情意,偏偏这个女人手里握有价值千金的瓷方,只有拿到那两道方子,舒棠方能达成亡父的遗志,他也是没办法,才会出此下策。
聂慈淡淡扫了于厉一眼,清凌凌的杏眸划过一丝嘲讽。
若她没猜错的话,颜舒棠与于厉应该会选在今日下手,毕竟赵王身份尊贵,只要在生辰宴上闹出乱子,像她这样普普通通的商户,肯定无法承受赵王的怒火。
聂慈并未吭声,掀开帘子,兀自上了马车。
于厉只当她性情内敛,也没有察觉出不妥,驾车往赵王府赶去。
赵王虽无心政事,却是真正的天家骨血,因而今日道贺的人不在少数,王府门前被马车围得水泄不通,一动也不能动。
聂慈索性跳下马车,快步往前走,她怀中抱着木匣,里面放着前几日才烧制出来的墨青瓷碗,瓷碗色泽偏深,釉面却格外莹润,仿佛头顶上无垠的夜幕,零星闪烁着星光,虽不耀眼,却能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聂慈将木匣交给管事,跟在侍卫身后,一路往前厅行去。
聂父站在女儿身边,压低声音道:“待会应该能见到不少京城的瓷商,也不知咱们会不会受到排挤。”
“您别担心,瓷器讲究的不是地域,而是品相,聂家的琼琚和墨青不逊于官窑,这一点想必他们也清楚。”聂慈轻声安抚。
平心而论,她并不在意那些瓷商,毕竟生意人八面玲珑,也不会在王府胡作非为。
但颜舒棠却不同,她给赵王生了一个孩子,子嗣带来的底气滋长了她的野心,也侵蚀了她的理智,才会选择在这样的节点下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凤凰花又开和希望天堂没有,考试两位妹砸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