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放轻了步子,悄悄走到书房外面。
里面的炭烧得很暖,一阵一阵的暖风从门隙里扑出来。
易琅与邓瑛一道立在灯下,易琅仰头望着邓瑛。
“我今日讯问了张副使,知晓了清波馆一案,可是我不明白,老师为什么要那样做。”
邓瑛蹲下身。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全,身子不稳,便顺手扶着窗台。
他抬头视易琅,“殿下看过杨大人写的《清田策》吗?”
易琅点了点头,“看过,舅舅要还田与民,在南方推行新的税制。”
“嗯。殿下怎么看呢。”
易琅沉默了一阵,“我觉得还田与民和赋税归田都是益民之策。”
“张大人怎么想。”
“先生……”
易琅垂下头,“先生一直不太认可这个新政,他说祖制不能轻易违背。”
邓瑛咳了一声,“所以殿下明白了吗?”
易琅眼眶一红,沉默地点了点头,抬头又道:“这是不是……就是党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