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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观察笔记 她与灯 736 字 2022-10-18

就像那根银簪子一样,不偏不倚地扎在距其要害两寸的地方。

“你竟是这样的人。”

他说完,松开杨婉的脖子,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伤口虽不深,但已渗出了血。

“别动。”

杨婉说着将簪子拔了出来,张洛的血顺着她的手臂流下来,她毫不讲究地捞起自己的袖子擦了两把,回头对愣在屏后的银儿说道:“去拿伤药过来。”

说完刻意地咳嗽了几声,借此缓平被张洛扼乱的气息。

“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对你很不公平,我也知道,因为我一个人,让你和张家都蒙受很多没必要的羞耻。所以……”

她说着丢掉银簪,抚裙屈膝,在张洛面前跪下:“我向张大人认错赔礼,求大人放过我兄长。”

张洛看了一眼自己滴落在地上的血,又看向杨婉。

她被藕色的丝罗轻飘飘地包裹着,手指按在冰冷的地上,纤细白皙,看起来甚至有些可怜。

很难想象,这双手,将才竟然握着银簪子刺他。

张洛用脚碾着将才那支银簪子,金属与地面尖锐的摩擦声令杨婉不自觉地咬住了牙齿。

张洛忽然将银猛地踢开,撩袍蹲下,一把扼住杨婉的下巴,逼她抬头。

“你既是这样刚烈的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做苟且之事。你若对我无意,大可直言,我并非无耻之徒,要强娶你为妻。”

杨婉抬起头,“大人这样说,就是定了我的罪了?”

张洛被她眼底的神情戳得很不舒服,但她就是不肯把目光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