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珩:“一年换一次,偶尔会有几个下人能做两年,但这种情况很少。”
余颜汐疑惑:“丫鬟家丁还能按一年算?你家下人全是短工?”
在晋国,集市中有专门贩卖奴隶的地方,其中终生居多,但也有短期的,一般都是五年,像梁景珩他们家这种情况确实余颜汐是第一次见,难免不解。
梁景珩也不急,倒一杯茶水,喝完后才不急不慢说:“我娘说下人要常常换新,就像山里的泉水一样,流动着才不会变成一滩死水。”
“话虽这么说,可是下人时常换新,刚熟悉主子的喜好便被换走,于自己而言总归是不好。”
“所以换走的下人都不是贴身伺候的人,必如从安、周管家,这些留下来的人都是从盛都一路跟来的侯府老人。”
余颜汐静静听着,脸上神情复杂,“猜不透。”
余颜汐和梁景珩聊了一会儿,身子有些乏了,便去榻上休息片刻,谁知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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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梁景珩早早起来,精神抖擞,不知为何,他今天有些兴奋。饭桌上,余颜汐慢悠悠剥鸡蛋壳,梁景珩催促说:“快点吃,等下带你出去见一个人。”
“我知道,昨天你说过一遍。”余颜汐没理会他,一点一点将最里层的薄膜撕掉。
梁景珩心想,姑娘最是麻烦,吃饭慢吞吞的,鸡蛋能有什么好剥的?再仔细能剥出多花来?
左等右等,余颜汐终于吃完了,梁景珩急忙让从安去准备马车。
今日正逢赶集,街上人多,马车拐出巷口,缓缓前行。
沿路穿过两条长街,马车驶进一个巷口。
半夏对这地方再熟悉不过,心里生出不详的预感。她靠近马车,扣手在马车外壁上敲了三下。
声音两短夹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