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郑重起来,浓浓的长眉蹙起,“今日这妇人所言,我并不相信。二叔为人正派,绝不会为美色所迷。养伤那几日便是在农家与那妇人有了感情,也不会连纳礼都未行便……”
他顿了顿,握住明筝的手攥了攥,“比起妇人的证言,我更信二叔的为人。”
明筝跟着忧心起来。若当真没这回事,那这妇人是凭什么,敢闹到国公府来?
次日,陆筠一早就匆匆出了门,那钱娘子找上来时,刚好明筝正在上院陪老太君说话。
“老太太,大奶奶,闹起来了。”
裴嬷嬷快步走入明间,摊手道,“二夫人才从外头回来,一下车,就看见巷子里跪着那钱娘子,旁边还摆这个板车,上头拉着那生病的孩子,二夫人一问,对方就都说了,拉都拉不住。”
老太君变了脸,“不是叫她稍安勿躁,等筠哥儿查实了再说?她怎么又来了,还当着你们二夫人面前乱说?去,把人给我喊进来。”
片刻,外头嘈嘈杂杂,好些人涌进了院子。
二夫人扶着侍婢的手,走得很慢。她撑着一口气,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倒下去。
她要弄清楚一切,她要知道她的夫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