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住了她的手,就会一直努力与她并肩向前,一同走下去。
明菀的婚期到了。国丧虽逾百日,仍只能低调的行了亲迎礼。
两家都未办宴,不邀宾客,不排筵席,不奏鼓乐,两家都只来了关系最近的亲友。
明筝有孕在身,于吉礼有所避讳,没能亲送明菀出嫁,到得明菀三日回门那日,才在陆筠陪同下回了娘家。
话题自然围着她和葛氏的肚子打转,算算月份,再有二十多日,葛氏的产期便到了。
家里已请了乳母和接生的婆子,明太太絮絮叨叨地嘱咐明筝,“也要早些准备着,你上头没有婆婆操持,二婶娘虽和善,总不好什么都麻烦人家,……”
“医女和产婆都得要最有经验的,孙太太给我介绍了几个,我瞧着还不错,等忙完了你二弟妹的,就开始替你挑捡。”
说得明筝和葛氏相对苦笑,自打有了孩子,家里上上下下都格外紧张,简直把他们当成了纸糊的灯笼,走路都恨不得找三四个人来扶。
一天时间过得飞快,从上院出来时,天已擦黑,傍晚落了几许雨滴,雨势不大,淅沥沥地沁着庭院,陆筠在二门外等候明筝,远远瞧见妻子被人簇拥着走来。
她身段丰腴了些,梳着堕马髻,鬓边一串弯月形的插梳,垂坠着滴溜溜的水晶穗子,随着走路的动作款款轻摆,别有一丝妩媚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