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筝去了二夫人的院子,桌上?摞着厚厚一堆卷册。
二夫人含笑道:“先把?宗族名册瞧一瞧,陆家祖辈们的平生典籍都在这里。另一边是筠哥儿名下的产业,田产、茶庄、宅院,等你尽都熟悉了,再慢慢接手旁的。筠哥儿事先跟我提过,想你新婚不?熟悉家里的情况,怕你有事不?好意思去公中支用钱银,在我这?儿存了一万两散票,趁这?回都给了你,也免你再费神来零取。”
明筝没料到陆筠还留了银子给自己,又是意外又有些好笑,他走得匆忙,安排倒细致,连这?些小事也都为她思量到了。
那么一个大忙人,脑子里装多少正事,他就是再粗心些,她也觉着没关系。偏偏这样窝心,连她没料到的也打点好了。
她嫁妆丰厚,手里也有铺子田庄,再说陆家什么都有,还能短了她吃用不成?
二夫人见她腼腆,不?免抿嘴笑起来,“我瞧筠哥儿是真懂得疼人儿,阿筝,你是个有福气的。”
抱了厚厚的卷册回来,明筝翻看了两本,就没再瞧了。
推开窗让微凉的晚风拂进来,吹起帘帐一角,回头望去,那帐中却是空落落的。
他走了三日了。
没有来信。
她想打听打听,又怕耽搁他的正经事。
按照行军的脚程,多半已到几百里外的地方了吧。
他没说要去干什么,她也默契的没有多问。
可她惦念他,担心他。
成亲后日日夜夜在一处的两个人,忽然分开,许多天没枕在他结实的手臂上?,没与他热烈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