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师兄师姐!”
云裳马不停蹄赶到城外短亭,一见那身披厚袍、白须及膝的老人便红了眼。
她下马请罪,踉跄了一下险些栽倒,被有琴颜“呀”地一声伸手扶住,鼻音哝重道:“学生何处做得不好,请老师责罚。老师与师兄师姐们如此不告而别,教云儿良心何安呢?”
“师妹误会了。”
“不是,小师叔你先别急。”湛让嘴快,像不认识自己胳膊腿儿似的低头往自己身上踅摸,“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到这儿来的,明明我记得我还做梦来着,一睁眼就露天席地了……”
其余人脸上也有相似迷茫,云裳捺下满腔愁绪,方问清楚,原来大家不是自行离京,而是睡着睡着,睁眼便身在这城外离亭了,连车马行李也都不是自备的。
那车厢内宽敞温暖,周到地铺着厚实的絮垫,而亚圣身上还格外多了件御风的披风。
谁会如此大费周章地将他们“请”出京城?
云裳看见老师身上的一色黑底无纹披风,唇色发白,仿佛感到了梦里星子砸在肉上的疼。
有琴颜与蔺清对视一眼,皆想到了一人身上。蔺清认真地问云裳:“师妹,昨天摄政王对你说了什么?”
“他……”云裳尚未回答,凌宵忽然从城门方向过来道:“姑娘,城里好像出事了,守城吏正在关外城门!”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除了亚圣外脸色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