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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小女儿回来,华年眼底现出一片溺色,拍拍云裳的小脑袋将她拉起来,又将华蓉拉到身边,对着两个女儿笑意满足:“蓉儿回来得巧,正与裳裳说到你,你姐姐说已经见过你了。”

可不是已经见过面了吗?但,为何是她、怎会是她、那满京城里都在打听的香魁……

华蓉目光不经意落在华年的腰带上,瞳孔针扎般一缩。

爹爹从姑苏回来一直戴着舍不得摘的香囊,此时已换成了那只方在品香宴上大出风头的女荷。

两只荷包,是一模一样的针脚。

说不清的感觉一闪而没,华蓉微笑上前见礼:“原来是姐姐,蓉儿见礼了。方才在金谷园见了姐姐本领,妹妹还心心念念遗憾不得相识,难怪爹爹口头一时不忘姐姐,如今便好,可向姐姐请教了。”

一个时辰前,云裳还在心里评判对方相貌,此时见自家妹妹形容端庄,难免心虚。忙折腰还礼,将江南带来的笔扇等物送给妹妹做见面礼。

华蓉也让丫头将早备好的精美绣品送予云裳。华年心疼女儿舟车劳顿,“往后日久天长,你们姐妹还有的叙说,裳裳先回房歇歇罢。”

云裳住的地方还是小时候的栖凰苑,老管家华山亲自领路过去。

韶白一路上看得稀奇艳羡,对着窃蓝悄悄咬耳朵。

院中数本早春海棠都开得好,垂花门里植有一棵亭亭如盖的枇杷,云裳立在树下,怀念地抚摸,“这棵树居然还在。”

华管家眼中浮现慈爱的笑意:“是啊,小姐可还记得,您儿时淘气,三岁那年端阳,小姐拜在这颗枇杷树下,念念不停地祈求快快开花,把府里其它花儿都比下去才好,却不知枇杷是冬日开花夏日结果的,把老爷逗得直不起腰来。”

韶白和窃蓝在笑,云裳不好意思:“我都不记得了。”

管家眼神淼渺。

这棵枇杷,乃老爷亡妻手植,没人知道,前两年这棵树驻虫将死,老爷八尺老将,闻信泣如雨下。

老爷说怕妻子在天上伤心,也怕女儿回家后看不见伤心,所以自己也伤心。

“好在,小姐如今回来了。”华山掩目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