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笑道：“爸爸的精神不错啊，连私人空间这种要求都整出来了。”

“是啊。”宋如云语气中也带着笑意，“就连医生都觉得很神奇，觉得他现在状态还不错。他们分析可能跟你爸爸心情愉快有关系。”

“太好了，证明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是非常有用的。”

“自打你跟小远结婚了，他每天都乐呵呵的。小寒啊，谢谢你了。”

“妈，你谢我干嘛。他不但是你老公，也是我亲爹啊。”

宋如云有些感叹，“其实我知道你跟小远要不是为了你爸，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的，更别提结婚了。你们付出了许多，有时候想想，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也挺任性的。”

“谁让他是我爹，你是我娘呢。”事到如今，叶寒对父母已经没有什么怨言。

在她跟顾致远结婚的这件事上，两方父母算是推手，但做决定的终究是他们本人。

何况，可以离嘛。

“妈，你的枕边风吹得怎么样了，他愿不愿意留在国外做手术啊？”叶寒不想把气氛搞得伤感，干脆换了话题。

“你这孩子，净喜欢胡说。”宋如云笑骂了一句后又道：“我尽量在不动声色地劝了，但他现在还没表态，不知道心里究竟是什么打算。他现在是家里的老大，就连我也不敢惹。”

“爸现在是有点小孩儿脾气，但正事还是拧得清的。”叶寒道：“他说会给我们答复，一定就不会赖账。”

宋如云：“如果你爸坚持要回国呢？”

“那就证明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如果我们还拦着，他的好心情没了，对他的病情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叶寒这几天也在反复思考这事儿，在某个瞬间她忽然就理解了父亲的想法。

强大包容了大半辈子，现在也想任性自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