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两张床,他一个人占了一张。旁边的另一张是空的。颜瑾有些费劲的抬起眼皮,就看到了自己吊着水的手。
“是谢老师。”
谢渟就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
颜瑾就躺在病房里面的病床上。
他们都知道,对方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谁又都不肯打破这虚伪的平静。
或是不忍,或是无话可说,或是怕相对而立会尴尬。
他们都是理性的人,但能让十七岁的颜瑾再不理性一次,怕是不容易了。
外面阴沉沉的,是十一月里常见的天气。
有人推门,颜瑾阖着眼睛,感受着没关严实的窗户里吹来的凉丝丝的风。
是小娘,后面还跟着个小胖儿。
“你不行啊,瑾哥。喝点酒就成这样了?下次我们喝酒可不带你。”
相比于小胖儿的没心没肺,小娘倒是挺担心他的。
只是这担心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话。
“你这烧的严不严重啊?不会烧傻了吧?”
颜瑾抬起薄薄的眼皮睨了他一眼,他的喉咙有些肿,话音也有些病中的低哑虚弱。
“托您的福,我还没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