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岁寒突然收回了手，连带着新出炉的素描。

他环视四周，刚才因为他作话的动静还有这边明晃晃的拍摄设备，已经有不少人集聚在一边看热闹。

林岁寒喃喃低语：“该定个什么价格好呢？”

顾晏楚和直播间的观众们都觉得自己的听力可能出现了一些问题。

男人颇有点不敢置信地反问：“什么价格？”

林岁寒略微张了张小嘴，惊讶地看了一眼顾晏楚，像是奇怪他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当然是画的价格啊。我们要经费，肯定要把画给卖掉。”

顾晏楚底下指节分明的手紧握，咬牙：“卖掉？你说你要把画卖掉？给我画的素描肖像？”

“不可以吗？”

反问一句，看了一眼顾晏楚突然有些失控的表情，林岁寒觉得自己明白了些什么。

“言哥是在担心肖像权的问题吗？如果你的肖像权在公司，而又不给我授权，我好像的确不能出售。”

看了一眼旁边的摄像机，顾晏楚多年的休养和表情管理功夫成功没让他当众失态。

“这幅画我买了。”

既然不送，他买还不行吗？

林岁寒下意识护着画后退了两步，猫儿眼略微睁圆，语气讶异还带着点警惕。

“言哥你醒醒，你现在哪里有钱啊。别闹了，我们快点筹集到钱早点去公寓。”

一口气哽在胸口，心里默念着就这么一个林岁寒，掐死就没有了，顾晏楚慢慢平缓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