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诀解释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忘了多少，但是我完全不记得自己认识你。”

裴妄笙蹙着眉打量着他，看上去像是生气了：“今天不是愚人节，你向来不会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真的失忆了……”秦诀说着都有点底气不足, 他觉得自己不像失忆，就好像睡了一觉起来，记忆就断层了。

“如果我哪里做错了，你生我的气，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不要这样对我好么？”

“我没有生你的气！”秦诀觉得自己长八张嘴出来都说不清, “我是真的失忆了，不是你的问题。”

“可你偏偏忘了我。”那双如幽海般深沉的眸子黯淡下去, 可怜得像一只被主人骂了的小狗狗,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么？”

“我不是……”秦诀叹了口气，“我连我们是什么关系都不知道，但是我答应你, 我们可以暂时、暂时维持之前的关系，但你总要告诉我，我们发展到哪一步了，给我点时间适应适应？”

“暂时……你是想和我离婚？”

“什么？”秦诀一个没控制住, 声音高了八度。

离什么？你再说一遍？！刚刚眼睛瞎了没听见！

“秦诀……”裴妄笙向前靠近一步，秦诀下意识地往后躲开，他看见那双因为他的躲避而受伤的眼睛，或许是太过可怜，连心脏都疼得刺痛了下。

“不是，我只是，没反应过来。”秦诀对谁都心软，见不得这种眼神，他咬咬牙，牵住了裴妄笙的手，“我不是嫌弃你。”

裴妄笙可怜巴巴望着他：“你真的失忆了吗？”

“对不起。”秦诀心里莫名其妙升起一股罪恶感，裴妄笙身上的光环太多，站的太高，以至于他都忘记这人不过是个刚成年不久的小孩儿，按照他说的，他们结婚了，现在爱人突然说把有关他的事情全部忘了，换谁也接受不了啊。

“我们好好谈谈好吗？我也没说立刻就要离婚啊。”

“以后也不行。”裴妄笙瘪瘪嘴，“离不了，离婚证不在我们手里。”